【我与党刊征文】生命中的邂逅
2011-10-21
生命中的邂逅
同安区总支 谢道鸿 四十岁之前,我在家乡小县城教书,基本上是将自己锁定在家庭和学校这两点一线间,大有“两耳不闻窗外事”的处世之风。然而,我并没有因这样的小日子而内心宁静。因为对社会的知之甚少,在与人交流中,时常会流露出一种无端的愤激,给对方留下“偏颇”之类的印象。那时的我,明知被这些苦痛所困却又无计解除,真像一个陷入黑暗胡同里的孩子,四处奔逃而找不到出口。 四十岁那年,有幸调入位于本省沿海城市的这所百年老校。新环境,新同事,给了我许多新感受。最值得一提的,是在该校的民主党派活动室里邂逅了《前进论坛》杂志。 那是刚调入学校后的一个周末,同事约我讨论一个专业问题。到一楼的办公室里寻他不着,正犯急时,他在二楼喊我:“上来,在这!”我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,和他来到一办公室门前,见门上写有“民主党派活动室”字样,便“足将进而趑趄”。他笑着说:“进去吧,里面清静。”进门后,果然发现这里与学校其他办公室有些不同,除了办公桌椅外,还置有一个简易书架。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杂志,使这间不足20平米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书香,显得特别素雅。那天,讨论完问题后,我自然将话题转到了书架上的杂志。同事说,那是他们农工党的杂志。 “农工党!”我怦然心动,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! 还在记事的年代,我们村里就来了一个医生,他是农工党员,因“右派”而被下放。他医术高明,为人善良,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对农工党,我是多么的熟悉啊!但是,我所在的山区小县,至今也还没有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,在家乡工作的那十几个年头里,对农工党,我又是多么的陌生啊! 没想到这次竟在他乡异地与“农工党”重逢,我的眼睛停滞在了书架上,内心有一种情绪在滋长着、荡漾着。 同事似乎察觉了我对杂志的兴趣,便慷慨地答应我抱回几本借阅。 回到家后,书桌前,台灯下,我便开始了狂热和贪婪的阅读。“自身建设”,“参政论坛”,“关心话题”,“难忘岁月”,“往事回眸”,“人物写真”,“公益之声”,“杏林夜话”……一个个栏目,是那样的清爽,那样的引人入胜,仿佛让我置身在一个伟大的历史殿堂,见识了许多农工党人的风采—— 不能忘,创始人邓演达短暂而非凡的一生:14岁参加同盟会,16岁参加辛亥革命,27岁东讨陈炯明,32岁率军北伐并发表《对中国及世界革命民众宣言》,35岁成立“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”,36岁在南京壮烈牺牲。 不能忘,一批批投身中国革命的农工党先辈,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而不慕富贵、远走他乡的光辉事迹。 不能忘,新中国成立后,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,历届农工党中央领导为参政议政而奔赴各地考察调研的忙碌身影。 不能忘,杂志里报道的一个个普通党员,他们对专业技术的精益求精,对仕途名誉的淡薄超脱,对身边同志的满腔热忱,对时事政治的了解关心。 …… 世间真有这样的读书人!他们不愿躲进小楼成一统,而是路见不平一声吼,自觉地担起了社会的责任,书写了作为一位知识分子应有的精彩人生。反思自己多年来的“小日子”价值观,不禁脸红心跳。夜深了,打开窗户,让习习凉风平息我心海中的滚滚波涛。 卡夫卡说:“人无法通观自己,他处在黑暗中。”确实的,要达观自己不容易,但在那个迷人的夜里,我却明白了自己的方向。 不久,我便开始主动关心国家大事,走进了参政议政、建言献策的行列:2002年,加入了中国农工民主党;2003年,担任了学校的农工党支部宣传委员、厦门市同安区政协委员;2005年,被农工党福建省委会评为“宣传工作先进个人”;2007年,担任农工党同安区总支部宣传委员;2009年1月,被《前进论坛》杂志社聘请为特约撰稿人。此外,每年都有多篇文章在当地党派刊物发表。 这些年偶有回乡,与昔日朋友相聚,他们送我最多的是那句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”的感慨。 回顾自己的这段人生历程,不禁想起了朱熹的《读书有感》一诗: 昨夜江边春水生, 蒙冲巨舰一毛轻。 向来枉费推移力, 此日中流自在行。 是啊,如果说巨舰的前行要借助“春水生”的话,那么,世人的明理不也需要这样涌动的春潮吗? 我庆幸,自己在不惑之年邂逅了《前进论坛》杂志!是她,让我借助了别人的眼睛和心灵,找到了通向自己心灵的桥;是她,沸腾了我,让我冲破了一度狭隘的个人藩蓠,走近了大众,也温暖了自己。 在这创刊50周年的喜庆日子里,谨以上述文字表达我对她的衷心祝愿:愿她越办越好,成为广大党员的至爱。 |
||